May 17, 2004 建智、大少、Jeff、迴紋針
8:10 台北•復興號
9:28 新竹火車站
9:51∼10:40 內灣支線
因為是星期一的關係,除了我們這群非蹺課的青、少年外,就是些阿公阿嬤,再不就是幼稚園的小朋友。我們似乎顯的格格不入。
下火車之後在一群幼稚園小孩兒間,Jeff發現一個很酷的龐克頭小孩。我在想他可能心裡面在想這小子以後會是他的搖滾接班人。很不幸地,這名龐克小孩不知為什麼大哭了起來,辜負了他帥氣的髮型。
這是我第N次來到內灣,每次都有每次的驚訝,因為每次都發現些新的建築、新的民宿、新的攤販、新的破壞。我們趁沒下雨前,先到油羅溪去看看。由於前一天晚上下了場大雨,油羅溪水位很高,相當湍急。溪邊烤肉的人被逼到距離上岸的亂石堆很近了。我讓他們幾個下去,自己待在岸上寫記錄。可能是不好意思讓我等太久,也可能因為水流太急,沒辦法下水泡腳,不到10分鐘他們就上來了。
我領著他們往已經成為景點的「櫻木花道」咖啡走去。沒幾步路就發現一座名叫「幻奇多」博物館的建築,矗立在路旁,重複播放著電視台採訪時的片段。我像老人般地咒唸著這些過度開發,並且幫這幢毫不協調的建築拍了張照,做為歷史的見證。
沿著「流川風」、「櫻木花道」等咖啡廳,我們上了停滿遊覽車的橋,往內灣老街走去。老街不過就短短1、200公尺,仍然充滿了野薑花粽、高梁香腸、民俗製品、蜜餞、客家米製品...等攤位。此外,在車站正對面也多了家HiLife還是OK之類的便利商店。老街越來越有"現代"風貌...。
到了內灣戲院。戲院外面有家上次沒有的柑仔店,專門販賣5、6年級生童年的回憶。Jeff看到親切的香菸糖,便立刻買了四包,打算與朋友們分享。戲院裡面現在開始撥一些懷舊片,另外也販賣一些舊片的DVD。我們繞了一圈便退了出來。
我們在某個攤位上買了野薑花粽。走著走著我們發現一個像是地下道的通道。這對我倒是新奇!我雖然來過內灣許多次,但從未想要進去過。在地下道裡我們遇到了一個小男孩,他一個人,看到我們就說我們是「魔鬼」。呵∼
出了地下道是內灣國小。這個小而美的小學沒有圍牆,花木扶疏,想像這地方的孩子們上起課來應該很愜意。我們就坐在操場了欄杆上一邊聊天,一邊吃了粽子。這時候那個小孩又出現了。也不知是誰開始跟他「搭訕」(應該是建智吧?),就開始了這段奇遇。
小孩兒都是這樣吧?剛開始問他問題,他一定是不會回的。害羞嗎?我想是吧...。這名小孩也是。我們問他為何沒跟其他人在一起上課,他就是不答腔。當我們沒再理他的時候,他揮揮小手,叫我們過去。我過去一看,沒想到他發現一叢含羞草!他自然是不知道這種植物的,他只知道一摸這植物就會合起來。我們便趁此教育了他一下,他玩上癮了,開始亂打含羞草,還拔了幾束起來。人性本惡的證明嗎?
後來玩膩了他又拉著我們到學生們上課的教室。我們就跟他消磨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。後來我們得知,他六歲,跟母親從楊梅來內灣做生意,賣的是高梁香腸。可能是因為沒人陪玩,他非常黏人。一直拉著(真的是用拉的)我們到處陪他玩。還逼我們去溜小孩兒在玩的大象溜滑梯。多虧他在後面踢我屁屁(痛!),我才得以勉強能在小size的滑道上溜下去。
香腸小開拉著建智的大手,不過彷彿是在練習戀人間的對話,建智跟他說「我們該分手了!」小孩抱緊了他。我急忙解圍道:「你馬麻在哪裡做生意?我們去跟她買東西。」他立刻把我們帶往他母親的香腸攤位上(好個會做生意的小子!)。母親是個三十幾歲的婦女,忙著烤香腸,旁邊還有一個坐在嬰兒車裡的小女孩,是小開的妹妹。既然來到人家的攤位上,不買東西好像也說不過去。Jeff肚子好像沒填飽,就買了隻香腸吃吃。
終於擺脫了香腸小開,天氣卻似乎有越來越好的趨勢,太陽出來了。建智說這個小男孩像是天使一樣。
我們找了家店,打算好好吃點午餐。我們最後在「內灣食堂」,四人各點了一碗湯的或炒的粄條。東西普普,大少的炒粄條看起來有點少就是了。原本還打算點擂茶來玩玩的,後來還是轉戰櫻木花道。四人在櫻木花道的室外座位聊天餵蚊子,直到差不多要去等往新竹的火車才離開。這次的內灣之行真的該去的該吃的都經驗了!